首页 > 诗文 > 苏轼的诗 > 南歌子·见说东园好

南歌子·见说东园好

[宋代]:苏轼

见说东园好,能消北客愁。虽非吾土且登楼,行尽江南南岸,此淹留。

短日明枫缬,清霜暗菊球。流年回首付东流,凭仗挽回潘鬓,莫教秋。


“南歌子·见说东园好”译文及注释

译文

东园的风景非常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能消除我心中的愁闷。我虽然不是本乡本土的人,但是登上楼台一看,这是我游遍江南之地从未见到过的美景。正是因为东园美丽的风景才把我留在了这里。

日照短的秋天,鲜明的枫叶如织锦。清白的秋霜降下后,深暗色的菊花卷缩成一个球团了。回顾我的青春年华已交给东去的流水了。借助潘安的能耐,延缓我双鬓发白,不要让它像秋景那样衰败。

注释

南歌子:词牌名,唐教坊曲。又名《南柯子》、《凤蝶令》等。有单调、双调两体。双调又有平韵、仄韵两体。宋人多用平韵体,此词用平韵体。

见说:见了后才说,这里指亲身感受。东园:江苏仪真风景园林。原为州之监军废营。龙图阁直学士施正臣、侍御史许子春、监察御史马仲涂建造成为暇日游园。

北客:苏轼自谓。因仪真在宋都开封之南,故自称“北客”。

吾土:自己的故乡,故地。

行尽:游遍,游完。

此淹留:我在仪真东园才真羁留,逗留。

短日:冬至后,白昼一天天地短起来。

缬(xié):染有彩纹的丝织品。

流年:光阴。

付东流:付给东流水一去不复返了。

凭仗:借助。挽回潘鬓:留住潘岳那样的鬓发。潘岳:潘郎:即潘安,又名潘岳。字安仁。荥阳中牟人。西晋著名文学家、政治家。

莫教秋:不要让它像秋景那样衰败。

“南歌子·见说东园好”鉴赏

赏析

上片,咏东园的迷人风光。第一、二句,站在第三者的立场上写“东园好”。“见说”,点明非“听说”,是亲身感受。具体好在哪里,好在“能消”像苏轼这样政治“北客”之“愁”闷,这是铺垫之笔。第三、四、五句,写百闻不如一见,东园风光实属迷人。虽然苏轼不是本乡本土的人,但一“登楼”,纵观全景,气象万千,顿觉豁然开朗,令人神往。这是苏轼“行尽江南南岸”所未曾见到的美景,颇有范仲淹在岳阳楼上所观写山光水色的韵味,令人心旷神怡。正因田园如画的仪真,才把苏轼“淹留”、挽留住了。

下片,特写眼前事物,感叹人生短暂。第一、二句特写白昼“短日”的“枫”虽“明”而已“缬”,微寒“清霜”的“菊”既“暗”而又“球”。这典型的带有双关意义的深秋景物,是在给予苏轼什么。第三句,一语道破此时此地苏轼思想的真谛:“流年回首付东流!”似有人生短暂、不堪回首的愁闷。最后两句,借助古代文人的传统心理来自我安慰:凭借东园的美好景色,让苏轼内心增添了愉悦。凭借潘岳的能耐,延缓苏轼逐渐发白的双鬓。

全词借景抒情,借东园美好迷人的风光事物,敞开了苏轼旷达宽阔的胸怀,消解了多年积抑于心的愁闷。触发了苏轼复杂的思想情绪中的消极心态,也为苏轼内心增添了心事忡忡的忧愁。

创作背景

宋神宗元丰七年(1084年)秋,苏轼陪伴王胜之到了仪真,同时拜访了真州太守袁陟,寄居于学宫,该词是三人同游东园时苏轼所作。  

苏轼简介

宋代·苏轼的简介

苏轼

苏轼(1037-1101),北宋文学家、书画家、美食家。字子瞻,号东坡居士。汉族,四川人,葬于颍昌(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一生仕途坎坷,学识渊博,天资极高,诗文书画皆精。其文汪洋恣肆,明白畅达,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艺术表现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对后世有巨大影响,与辛弃疾并称苏辛;书法擅长行书、楷书,能自创新意,用笔丰腴跌宕,有天真烂漫之趣,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画学文同,论画主张神似,提倡“士人画”。著有《苏东坡全集》和《东坡乐府》等。

...〔► 苏轼的诗(156篇)

猜你喜欢

水龙吟·送焦和之赴西夏行省

元代王恽

当年紫禁烟花,相逢恨不知音早。

秋风倦客,一杯情话,为君倾倒。

回首燕山,月明庭树,两枝乌绕。

正情驰魏阙,空书怪事,心胆堕,伤殷浩。

祸福无端倚伏,问古今、几人明了。

沧浪渔父,归来惊笑,灵均枯槁。

邂逅淇南,岁寒独在,故人襟抱。

恨黄尘障尺,西山远目,送斜阳鸟。


上韩公枢密二首·其二

宋代李清照

想见皇华过二京,壶浆夹道万人迎。

连昌宫里桃应在,华萼楼前鹊定惊。

但说帝心怜赤子,须知天意念苍生。

圣君大信明知日,长乱何须在屡盟。


蝶恋花·莫斗婵娟弓样月

清代王国维

莫斗婵娟弓样月,只坐蛾眉,消得千谣诼。臂上宫砂那不灭,古来积毁能销骨。

手把齐纨相诀绝,懒祝西风,再使人间热。镜里朱颜犹未歇,不辞自媚朝和夕。


读陈胜传

清代屈大均

闾左称雄日,渔阳适戍人。

王候宁有种?竿木足亡秦。

大义呼豪杰,先声仗鬼神。

驱除功第一,汉将可谁伦?


登楼寄王卿

唐代韦应物

踏阁攀林恨不同,楚云沧海思无穷。

数家砧杵秋山下,一郡荆榛寒雨中。


读李翱文

宋代欧阳修

予始读翱《复性书》三篇,曰:此《中庸》之义疏尔。智者诚其性,当读《中庸》;愚者虽读此不晓也,不作可焉。又读《与韩侍郎荐贤书》,以谓翱特穷时愤世无荐己者,故丁宁如此;使其得志,亦未必。以韩为秦汉间好侠行义之一豪俊,亦善论人者也。最后读《幽怀赋》,然后置书而叹,叹已复读,不自休。恨,翱不生于今,不得与之交;又恨予不得生翱时,与翱上下其论也删。

凡昔翱一时人,有道而能文者,莫若韩愈。愈尝有赋矣,不过羡二鸟之光荣,叹一饱之无时尔。此其心使光荣而饱,则不复云矣。若翱独不然,其赋曰:“众嚣嚣而杂处兮,成叹老而嗟卑;视予心之不然兮,虑行道之犹非。”又怪神尧以一旅取天下,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北,以为忧必。呜呼!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则唐之天下岂有乱与亡哉?

然翱幸不生今时,见今之事,则其忧又甚矣。奈何今之人不忧也?余行天下,见人多矣,脱有一人能如翱忧者,又皆贱远,与翱无异;其余光荣而饱者,一闻忧世之言,不以为狂人,则以为病痴子,不怒则笑之矣。呜呼,在位而不肯自忧,又禁他人使皆不得忧,可叹也夫!

景祐三年十月十七日,欧阳修书。


送穷文

唐代韩愈

元和六年正月乙丑晦,主人使奴星结柳作车,缚草为船,载糗舆粮,牛繫轭下,引帆上樯。三揖穷鬼而告之曰:“闻子行有日矣,鄙人不敢问所涂,窃具船与车,备载糗粻,日吉时良,利行四方,子饭一盂,子啜一觞,携朋挚俦,去故就新,驾尘风,与电争先,子无底滞之尤,我有资送之恩,子等有意于行乎?”

屏息潜听,如闻音声,若啸若啼,砉敥嘎嘤,毛发尽竖,竦肩缩颈,疑有而无,久乃可明,若有言者曰:“吾与子居,四十年余,子在孩提,吾不子愚,子学子耕,求官与名,惟子是从,不变于初。门神户灵,我叱我呵,包羞诡随,志不在他。子迁南荒,热烁湿蒸,我非其乡,百鬼欺陵。太学四年,朝韮暮盐,唯我保汝,人皆汝嫌。自初及终,未始背汝,心无异谋,口绝行语,於何听闻,云我当去?是必夫子信谗,有间于予也。我鬼非人,安用车船,鼻齅臭香,糗粻可捐。单独一身,谁为朋俦,子苟备知,可数已不?子能尽言,可谓圣智,情状既露,敢不回避。”

主人应之曰:“予以吾为真不知也耶!子之朋俦,非六非四,在十去五,满七除二,各有主张,私立名字,捩手覆羹,转喉触讳,凡所以使吾面目可憎、语言无味者,皆子之志也。——其名曰智穷:矫矫亢亢,恶园喜方,羞为奸欺,不忍伤害;其次名曰学穷:傲数与名,摘抉杳微,高挹群言,执神之机;又其次曰文穷:不专一能,怪怪奇奇,不可时施,祗以自嬉;又其次曰命穷:影与行殊,而丑心妍,利居众后,责在人先;又其次曰交穷:磨肌戛骨,吐出心肝,企足以待,寘我仇怨。凡此五鬼,为吾五患,饥我寒我,兴讹造讪,能使我迷,人莫能间,朝悔其行,暮已复然,蝇营狗苟,驱去复还。”

言未毕,五鬼相与张眼吐舌,跳踉偃仆,抵掌顿脚,失笑相顾。徐谓主人曰:“子知我名,凡我所为,驱我令去,小黠大痴。人生一世,其久几何,吾立子名,百世不磨。小人君子,其心不同,惟乖於时,乃与天通。携持琬琰,易一羊皮,饫于肥甘,慕彼糠糜。天下知子,谁过于予。虽遭斥逐,不忍于疏,谓予不信,请质诗书。”

主人于是垂头丧气,上手称谢,烧车与船,延之上座。


咏素蝶诗

南北朝刘孝绰

随蜂绕绿蕙,避雀隐青薇。

映日忽争起,因风乍共归。

出没花中见,参差叶际飞。

芳华幸勿谢,嘉树欲相依。


法惠寺横翠阁

宋代苏轼

朝见吴山横,暮见吴山纵。

吴山故多态,转侧为君容。

幽人起朱阁,空洞更无物。

惟有千步冈,东西作帘额。

春来故国归无期,人言悲秋春更悲。

已泛平湖思濯锦,更看横翠忆峨眉。

雕栏能得几时好,不独凭栏人易老。

百年兴废更堪哀,悬知草莽化池台。

游人寻我旧游处,但觅吴山横处来。


内宴奉诏作

宋代曹翰

三十年前学六韬,英名常得预时髦。

曾因国难披金甲,不为家贫卖宝刀。

臂健尚嫌弓力软,眼明犹识阵云高。

庭前昨夜秋风起,羞睹盘花旧战袍。(睹 一作:见)